守护

其实从大年初一就想看红海了,然鹅事情跟着,考

试追着,迟了二十多天才看上红海,真的非常优秀的一

部片子,我深深地爱着正副队啊。为了他们写一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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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锐病了。

核辐射,活不了多久了。

这个认知其实一直存在于每一个人心里,黄饼泄露带来的危害,不用多说每个人都心知肚明。

想起前不久,杨锐和徐宏还捧着庄羽石头的军装站在甲板上对着国旗敬礼,结果没过几天,就只有徐宏捧着自己的军装独自敬礼了,其实没事儿,只要有他,人生也就无憾了,就是留下徐宏一个人,真的舍不得。

徐宏长的很好看,一脸正气,眼睛又大大的,很水灵。嗯,这样形容一个一米八几的硬汉其实有些不妥,可是除了水灵,杨锐也暂时想不出什么词儿了。

语文差,真是硬伤。

特战队员的训练任务很紧张,徐宏在他受伤后又扛起了队长的重担,训练思想一手抓,成天忙的脚不沾地,可是徐宏甘之如饴,我得替他守好蛟龙啊。徐宏一直这么告诉自己,然后活动活动疲惫的四肢,继续投入训练。

偶尔放假,哪怕只有半天,徐宏也会风雨无阻的赶到医院陪杨锐。唠叨唠叨崽子们的训练成果,八卦一下舰长政委不得不说的二三事,最后再详细汇报一下杨园丁心心念念的“菜园子”。

就像一对儿生活了多年的夫妻,平淡却温情。

医院的护士对这个大眼睛的军人很有好感,时不时的在杨锐那儿旁敲侧击的问问,诶,首长,那个大眼睛帅哥,怎么还不来。

然后杨锐就憋着笑,冲几个小护士撇撇嘴,在家带孩子呢,没时间,等来了我告诉你们。

杨锐的一肚子坏水换来了小护士们失望的叹息,自此杨锐的耳根子彻底清净了。

核辐射带来的副作用接踵而至,恶心,脱发,流鼻血。导致杨锐的每天都在对着镜子感叹逝去的青春中度过。护士们其实很敬佩这个军人,即使在厚厚的隔离服的隔离下见面,杨锐还是能精确的认出她们,明明知道自己是绝症,依然能和她们谈笑风生。

大将之风。

大眼睛帅哥最近也不怎么来,听说是出任务了,不知道危险不危险,女孩儿们对帅哥的憧憬怎么可能是一句两句话就能改变的,只不过憧憬中少了几分爱恋而已。

杨锐的头发一天天的持续变少,因为生病好不容易养长的头发,如今再次变为荒漠。啧啧啧,真可惜,爷费了这么大劲儿留的头发,这么快就见了阎王,唉。不过啊,我马上也就来了,头发,黄泉路上记得给我做个伴儿。

徐宏,快点儿回来吧,说不准,你还能见我的头发最后一面。杨锐拿着贴身放着的照片一脸柔和,衬着月光竟生出几分思念来。

再次见到徐宏的时候,他吊着胳膊打着石膏,在队员的拥簇下来到了病房,其实,这个病房本不该来这么多人,可是,有些人,如果不见,就再也见不了了。

杨锐的头发掉光了,光秃秃的一点儿也不好看。徐宏看着他,大大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儿,隔着隔离服都能听见他爽朗的笑声。杨锐毫不留情的白了他一眼,不再搭理他,转头看向异常乖巧的几个队员,出声询问,“怎么了,今天这么乖巧懂事,不吵不闹的,蔫儿了?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,心怀愧疚?”

顾顺小心翼翼地挪到杨锐床边,低下头,然后拿出一进来就背在身后的手。手心里是一株刚开花的植物,“队长,盒盒盒盒盒,你看啊,今儿我们不是要来看你嘛,给我激动的不行不行的,从昨晚上就没好好休息,一直在激动……”

“说重点…”吵死了,还是徐宏好,徐宏懂我。

“重点就是,队长你种的菜开花了,然后让伟大的阻击手同志薅了。”佟莉的回答干脆利落。

哎呦我去,混小子!杨锐气不过,一脚踹向顾顺,嘴里骂个不停。好像要把这几个月欠下的话,一次性骂完。伟大的狙击手同志,也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并做了一番催人泪下的保证,杨锐这才满意的笑笑放过了顾顺。

看也看过了,闹也闹够了,徐宏下了逐客令,把一干闲杂人等轰出了病房,给二人留下了一个属于他们的…最后的时光…

队员们都没走,只是待在医院的走廊里,佟莉靠着病房门缓缓坐下,脱下隔离服,从兜里掏出一颗糖,含在嘴里,把头埋在手臂里,静静地坐着。

李懂军姿挺拔的站在门对面一言不发,只是贴在裤缝的手不停颤抖。

“你们记不记得庄羽曾经说过一句话,他说,在咱们队里是典型的中国式家庭,严父慈母。”陆琛坐在椅子上扭头笑着问兄弟姐妹们。

“是吧,可不嘛,就咱队长这驴脾气,当时可没少骂我,全靠副队在一旁迂回,当时的副队简直就是天使。”顾顺顺着陆琛的话继续调侃二位队长。

陆琛胳膊杵着腿,把脸埋进手掌里,良久才略有些哽咽的问道,“那你们说,爸妈要离婚了,咱们跟谁?”

以往这句话说出来,肯定是哄笑一片,这个时候大家却在认真思考着陆琛说的话。爸妈离婚了,我们跟谁?

这个千古谜题困扰了无数孩子,跟谁都舍不得另外一个,跟谁都不是一个完整的家…

“交给时间判决吧,我赌一颗糖,我们两个都跟。”佟莉抬起湿漉漉的脸,举起了手中的糖纸。

轰走了孩子的老两口依旧与平常无异,唠嗑,扯皮,斗嘴,对望。

杨锐望着防护镜玻璃后的那双清澈的眼眸,强撑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,伸出手颤抖的抚上那双让他魂牵梦绕的眼睛,忽的就笑了。

“这次出去是不是又因为心软救人受伤了。你呀你,让我说什么好,咳咳咳,以前我在,你阳奉阴违,现在我不在了,你上天了吧。”杨锐伸出去的手,没忍住,在徐宏的头上轻轻敲了几下,极尽温柔。

徐宏拉下他的手握住,放在自己脸边,隔着防护服蹭了蹭,笑意盈盈,“所以啊,你赶紧起来,不然我老受伤,我现在是既当爹又当妈的,累死了都,唉,原来还有你帮我,现在你也偷懒,唉~”

杨锐没忍住,笑了,笑声震的自己的胸腔都疼。“徐宏,咱们当兵十几年了,在海上飘荡的时间都快赶得上咱们在陆地上了,我以前的时候就在想啊,等我死了,也别把我埋土里,就让我融化在大海的怀抱里,我们是海的儿子,我们倾尽一生不就是为了守护这片海域吗。”杨锐清了清嗓子,吐出一口血痰,徐宏连忙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杨锐的嘴角。

“当然那个时候,如果有人不同意,我也就算了,该入土为安就入土为安。可是现在这个情况,我走到你前头去了,你让我怎么放心你,怎么放心那帮小崽子。等我被火化了,一半儿骨灰给我爸妈,一半儿归你,你把我撒进我们守护的这片海域里,我魂归大海,守着家园守着你。”

“好,嗯,这算是你给我的表白吗?”徐宏笑得得意,语调里都是欢快的,“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说出口呢,差点儿我就开口了。”

杨锐别过脸无奈的笑了,“不是,我说,徐宏你有意思没意思,幼稚!”

“有意思没意思,反正我开心,不过啊,你这样,让我突然间,想起了张爱玲的一句话。”

“你还看张爱玲的小说啊,想起就想起吧,唉,我刚才的话,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。”杨锐藏在被单下的另一只手莫名开始颤抖。即使面容依旧风轻云淡。

徐宏松开握着杨锐的手,打开了自己的防护服。杨锐吓得从病床上惊坐起,一把拉住了徐宏的手,“你疯了,快出去穿好。”

徐宏挣脱杨锐的手缓缓脱下了帽子眼镜口罩,大大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,慢慢站起来,居高临下的看着杨锐,“你急什么,我还没说话呢。”

“我高中时候曾经看过张爱玲的一本小说,名字已经记不得了,只是其中的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。”

“她说,有些傻话,不但是要背着人说,还得背着自己。让自己听见了也怪难为情的。”徐宏顿了顿,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了看有些懵逼的杨锐,然后带着胜利的微笑凑到杨锐面前,坚定的说出了下一句话。

“譬如说,我爱你,我一辈子都爱你。”

两人的唇简简单单的贴在一起,很久很久。直到对方的体温过渡到自己身上,对方的气息萦绕在自己的身上。

“十九床病人准备手术。”

“去吧,我答应你。”

“好。好好过日子,好好守着大海,好好的让我守着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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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佟莉,糖………”

这其实算是开放性结局,这个“病句”没有宾语谓语

所以就希望大家自己理解了

谢谢观看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By冬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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